台灣今天我最帥：張孝全 幕後人生更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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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Q TV Taiwan)睽違《GQ》3年，我們終於又看到張孝全。2012年的張孝全剛演完讓他拿下台北電影節最佳男主角、提名金馬和亞太影展影帝的《女朋友。男朋友》，而眼前的張孝全跨過了30歲的門檻，今年有4部作品排隊上映，堪稱他出道以來，作品最密集的一年。不熟張孝全的人，對他的印象普遍是靦腆、憂鬱、話少、深情，但在相熟的朋友面前，活潑又隨興的張孝全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至於他在媒體前的話少或靦腆，其實是有意識的反抗。「因為我不願意，不想說。」出道超過10年，張孝全對工作的看法始終是若即若離，重視生活大於工作，感覺不開心就不幹，在別人打鐵趁熱，卯起來接戲的時刻，張孝全卻選擇率性放長假。在30歲之後，這個曾經說自己最缺耐性的大男孩，原本抓得死緊的某些防線，好像突然就鬆了。對我們來說，好得很，再好不過！層次分明的男人最有故事，而大家等的不都是男人開口，說出自己故事的這一天？張孝全正在緊鑼密鼓宣傳新片《青田街一號》的行程中，剛剛結束另外一場拍攝，馬不停蹄地趕到採訪現場。精神抖擻，從他臉上看不到太多緊繃的氣氛或疲態，和工作人員自在地聊天開玩笑，一身的悠閒，像是剛從家門走出來吃早餐。同業說過，張孝全是最沒有明星意識的明星。或許沒錯，出道至今10多年，他從不特意變裝，總是一頂鴨舌帽、T恤短褲加滑板鞋的造型出門，和好友馬志翔及一眾車友，也總在差不多的社區咖啡店和自行車店閒晃聚會，不刻意迴避周遭好奇或欣賞的眼神。儘管早已是兩岸三地知名的票房演員，他仍舊自在地按著自己的步調過活，興趣時常換，而且多到數不清，衝浪、玩車、拳擊、設計，戲劇之外，他自在地當著大男孩，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十足自我的節奏。總是給人惜字如金的神祕印象，張孝全說，其實他只是不願意開口，覺得：「我就是這樣，沒必要講太多，什麼事都習慣往心裡擺。」跨過30歲的門檻後，很多以前無法克服的事，自然而然就開了。「這也是我的一面，平常不會讓大家看到，現在是覺得看到也無所謂。」時候到了，轉變不是由某個單獨事件觸發，或許是累積14年的各種經歷，讓他慢慢走到人生的這個階段。「也算是我給自己的功課吧，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不要一直放在心裡。」我們設定的拍照風格是「塞外男人風」，面對眼前的秋冬毛料大衣、西裝、外套和披肩，極怕熱的張孝全擺出苦瓜臉，穿上配好的服裝，不過當同事拿來一雙近10公分的高跟長靴請他試穿，張孝全還是忍不住怪叫出聲：「吼喲！我不要穿啦！這太高了啦！穿起來都190公分，我頭都撞天花板了。」一邊說，仍舊乖乖套上長靴，拉長雙腿擺了姿勢，讓我們大笑著拍了照。這不是當天張孝全最放得開的時刻，興致一來，他給我們看手機裡用軟體拍的影片，短短15秒，從左臉轉到右臉，右側的耳朵上，插了一朵白色的小雛菊，現場一秒笑翻。「我私底下的個性，可以說是很白爛吧！朋友都看得到。會去做別人認為我一定不會做的事，像耳朵插花這種。其實以前只有跟好友才話多，也沒有這麼放得開，可以這樣玩，這兩年開始覺得沒差了，就玩吧。」「我媽每次都會說：『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已讀不回？就回個好，或者回個OK都可以。』我的耐性很差，現在這樣的工作狀況，要談感情有點難。」想法開了，近兩年張孝全的戲運也同樣精采，他嘗試了許多生涯中的第一次，包括在《青田街一號》裡飾演殺手，挑戰出道至今最大規模的武打場面，以及為戲獻出難得的女裝造型：套上十幾公分高跟鞋、Nu-Bra、假髮、假睫毛和絲襪。一段噴刮鬍泡剃腋毛的戲，更成為電影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亮點。「我是個很沒耐性的人，非常討厭女生出門打扮很久，不過，拍完這段戲以後，完全能理解女生的心情，好辛苦啊！」打破之前一年1~2部長片的產量，張孝全今年一口氣有4部長片面世，作品的類型和廣度各異。對以前的張孝全來說，密集工作是極大的生理和心理消耗，是不可能接受的生活狀態，但目前的張孝全決定要放手試試。「我發現每部戲拍完的時候，力量都還滿滿的，人會累，但不會覺得沒有熱情了。如果早幾年，我想我已經發瘋了吧。」他說自己以前一年的工作量2到4個月就緊繃了，抱著錢夠用就好，又不會餓死的心情過了很多年。「我不是工作狂，工作的狀態很投入，但我沒辦法當個只要工作、不要生活的人。說實話，現在也不知道這樣的工作量受不受得了，只是想先試試自己的能耐。」生活，在他口中強調了很多次。我們問他生活的定義。「就是有自己的時間，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就去哪，可以一直待在家，想騎車就去騎，想找朋友就去找，沒有固定規律。我可以跟一大堆朋友聚會，喝酒喝得很瘋，也可以都是自己一個人。」「演戲是我非常喜歡，而且維持了十幾年的事，這應該是我這輩子做過維持最久的事情了。」說他幸運，或許也是。18歲出道就獲得肯定，至今演了14年的戲，張孝全幾乎沒有遭逢重大的事業低潮，始終以他舒服的步調，緩步地往前邁進。就算中間因倦怠而放了自己兩次大長假，世界也沒有遺忘他，總是在差不多的時間丟來對的劇本，讓這個玩夠了的男孩收心回到軌道上。對這個像情人一般、幾乎花了人生一半時間從事的工作或職業，張孝全給的解讀是：「它是我非常喜歡，而且維持了十幾年的事，應該是我這輩子做過維持最久的事情了。」其他時候有時候像玩，有時候有趣，有時候痛苦，或者就純粹的工作。「開心的時候，會覺得這真是我最愛做的事，太開心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能逼自己想著『這是工作，必須想辦法完成。』」多次入圍金馬，至今還沒有親手拿過一座，張孝全平常心以對。「有就有，沒有我還是要繼續往下走。我沒有覺得自己一定要是個什麼樣的演員，但我希望可以一直都很有熱情。」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演戲，張孝全說，戲裡的他一直都比生活中放很多。進入每個角色的方式都不同，他習慣先找尋角色的中心性格，或個性中和自己最接近的部分，再慢慢靠近角色的人格。「導演、攝影，整個團隊的工作人員有50人或80人，演員可以得到這麼多人幫助，是很幸運的，有這麼多人讓你相信這一切，你不需要去相信，只要好好地待在那。」「我私底下的個性，可以說是很白爛吧！以前也沒有這麼放得開，這兩年開始沒差了，就玩吧。」身為台灣30世代演員中的佼佼者，張孝全很早得到「男神」稱號，還男女通吃。面對這一題，他拾起我們都很熟悉的一號尷尬表情，極度艱難地吐出了：「我不是啊。」4個字。「有人這樣叫的話，我會有一點點尷尬，其實我沒有那麼有自信啦。」不愛講外型，張孝全聊起設計就自在得多，曾經當過室內設計師助理，小時候最想念建築，因為喜歡實用美學，所以對工業設計充滿興趣，如果沒有成為演員，張孝全說，他最有可能的職業就是設計師。「家是我自己設計的，我有點潔癖，家裡只使用水泥和木頭這兩種材質，看起來有種家徒四壁的感覺。」他也不忘虧自己太過理想化，過於簡潔，忘了設計儲物空間。「所以，桌上或什麼能擺東西的地方都擺滿了東西。」家具之外，張孝全家中最重要的靈魂元素是音樂，從重金屬到後搖，最近愛的是1969年創立的英國前衛搖滾樂團King Crimson。「他們的音樂很前衛，有爵士的元素，雖然是老團了，現在聽他們以前的音樂還是非常酷。」訪問過程中，張孝全不時出現小男孩般的幽默，聊起《青田街一號》其中一場動作戲，他認真強調沒吊鋼絲。我們半信半疑地說：「可是花絮裡看到鋼絲了啊？」他才露出捉弄成功的促狹表情回道：「可是你剛明明相信了啊。」喜歡喝酒，張孝全也和好友合開了間Bar。平日的生活除了和朋友出去或運動，也常宅在家裡打電動、看電視、煮飯、玩吉他、發呆，還會下廚給家人朋友吃。「之前在夏威夷拍片的時候，我會做早餐，常常從早上就開始喝啤酒，早餐配啤酒很爽啊。」愛衝浪的他來到衝浪聖地夏威夷，工作之外的時間都往海邊跑。休假的日子則和劇組同事玩成一團，過著美國大學生般的假日生活。「周末大家都會來我們這，每個人準備一道菜，或者全部自己煮，其他人帶酒。有的人玩鼓，彈吉他的就帶吉他來，打鼓、彈吉他，一起唱歌一起玩。晚上喝酒喝到爆，早上爬起來就去衝浪，超級過癮！」問起外界好奇的感情生活，張孝全又回到他一貫低調的口吻：「有時候會突然覺得可以結婚了，過一陣子又覺得當然不要。沒有準備好，貿然去做，自己難過，別人也會受傷。」不是不婚主義者，只是有時候會衝動，但事後想想，覺得「還好沒做」。接下來的工作早就一路排滿到明年，張孝全聳聳肩說，就算有感情，也沒辦法放太多心思在談戀愛上。「我工作不是很喜歡被干擾，甚至媽媽或姐姐打電話來也不接。「最常就是已讀不回，我媽每次都會說：『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已讀不回？就回個好，或者回個OK都可以。』我很缺乏耐性，以現在這樣的工作狀況來看，要談感情有點難。」好吧，短期內或許無緣聽到張孝全的好消息，但他明年排隊等上映的電影已經完成兩部，9月還要馬不停蹄地開拍導演林嶺東的新片，至少我們能好好期待大銀幕上，更多更好玩，更跳脫張孝全框架的瘋狂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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