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共妻史話》第二章性解放的理論與實踐第7節中共創始人張申府——廢國滅產絕婚姻 (10)「黨」就是「尚黑」 @ 三興公司的部落格

《共產共妻史話》第二章性解放的理論與實踐 第7節中共創始人張申府——廢國滅產絕婚姻 (10)「黨」就是「尚黑」

1940年4月，時任國民參政員和政治部設計委員的張申府和各黨派人士一道去見蔣介石。坐下之後，張第一個發言，言猶未了，蔣忿然作色，大罵他是“反對政府”，說：“你不但寫文章反對政府，還在防空洞裡反對政府！”並說是曾任山西財政廳長的某人在防空洞內親耳聽他講的。張申辯說根本不認識這個人，純屬無中生有。局面搞得很僵，陳佈雷只好站出來打圓場，蔣才算下了台。告辭出來後，左舜生對他說：“你今天是代人受過。”原來在防空洞裡講話的是章伯鈞。事後章伯鈞也感到過意不去，跑到張的住所去安慰了一番。張申府平白無故挨了蔣一通罵，怒氣未平，就提出要離開重慶去打遊擊。當時政治部長是張治中聽說後跑來一再慰留，他才未走。但後來改選參政員，他和章伯鈞都被除名。到1941年，他的政治部設計委員的名義也被取消，設計委員每月有200塊薪水，這樣一來生活沒辦法了。

先是中共在重慶的辦事處每月補助他50元，要買外文書時，還有一次另外給過補助。到1942年，周恩來安排《新華日報》辦一個副刊《科學專頁》，每月送他150元編輯費。兩週一期，從2月到9月，一共辦了16期。因為報紙改版停辦了。從1941年到1942年，張申府生活艱難，他在晚年回憶，還說其時“窮居在重慶西郊貓兒石鵝項頸山”。在窮居的日子裡，他思考社會人生哲學，寫過三百則《家常話》，其中說：“我始終相信，孔子、列寧、羅素是可合而一之的。我也始終希望，合孔子、列寧、羅素而一之。如此不但可得新中國哲學，如此而且可得新世界學統。孔子代表中國古來最好的傳統，羅素代表西洋歷來最好的傳統。列寧代表世界新的方在開始的傳統。”1942年張申府經老同學袁同禮的介紹，又到北京圖書館駐重慶的辦事處編《圖書季刊》，每月240塊錢。那時圖書館隸屬於教育部，袁請他去並沒有通過教育部，後教育部得知此事，很是不滿。他們知道張很接近共產黨，便責備袁同禮，但是因為張已在圖書館，也無可奈何，張申府為生活所迫也斯文掃地，厚起臉皮繼續在那乾。到了1944年，又把重心移到政治活動上，雖然還掛著圖書館的名，拿著圖書館的工資，卻是由別人接替了他的工作，直到1946年離開重慶回北平，白拿了人家幾年的薪水。

1941年4月13日蘇聯與日本簽訂《蘇日中立條約》。“全國各界抗日救國聯合會”於4月19日發出了《致史達林大元帥的信》。這封信是公推王造時起草，張申府審查，集體通過後發出的。信中說：“今貴國於4月13日與我們的侵略者日本帝國主義訂立中立協定，並發表宣言相互尊重所謂'滿洲國'及'蒙古人民共和國'領土之完整與不可侵犯性，顯然妨害我中國領土與行政的完整，我們不能不表示莫大的遺憾。”這封只表示了遺憾卻沒有抗議的成了他反甦的“汙點”。1942年，張申府作為救國會的代表，是民主同盟的主要發起人並擔任民盟中常委和文化工作委員會主任。1944年第一季度裡，張申府似“倦鳥歸巢”又似“浪子回頭”。本來在重慶，他和劉清揚所居並不遠，加之兩人同為民主同盟的重要成員，時不時有見面的機會。張申府主動與劉清揚重修舊好，在1944年3月11日完成的《婦女與憲法》初稿裡，他明確表示放棄對性自由的追求，期望建立“長期忠誠及相互奉獻的男女關係”，才得到劉清揚的諒解，兩人又重新走到一起。1946年1月他出席了在重慶召開的政治協商會議。以後，他與民盟領導人一起同共產黨採取一致行動，拒絕參加“國民大會”。

張申府抗戰期間在重慶還有一段逸事：某日參政會座談，他發議論說，中國的事情都是被“黨”搞壞的，因為“黨”字就是“尚黑” ，黨同伐異，一團漆黑，搞糟了中國的事。此言一出，各位在黨的參政員都有些不自在，而無黨無派的社會賢達們則面有德色。這是把共產黨也罵進去了。當時的環境可以說話，且當時的共黨參政員多是他的下輩或略低的同輩。後來中共建政，張申府作為創黨的元老之一，一直被棄如敝屣，恐怕同這也不無關係。他早年曾說：“你如不信奉掌權者的教條，立時且永遠會給你以經濟的迫害。而未獲得政治經濟權力者之布教，便設下種種罵名，使你開口不能。”這兩種報復他後來都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