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共妻史話》第三章獨秀手抓首抓襠中央第1節陳獨秀早期革命生涯 @ 三興公司的部落格

《共產共妻史話》第三章獨秀手抓首抓襠中央 第1節陳獨秀早期革命生涯

陳獨秀，原名慶同，字仲甫，1879年10月9日生於安慶府城內（屬於懷寧縣）。其父陳衍中是秀才，陳獨秀2歲喪父，過繼給叔父陳衍庶為子。陳衍庶（昔凡）是舉人，在遼寧做官。他先後由祖父陳章旭以及長兄陳慶元撫養成人。1896 年，陳獨秀參加縣府考試獲得第一名秀才，時年17歲。1897年8月底陳獨秀赴南京參加鄉試，第一次接觸到了康梁派的報紙。鄉試落榜後於當年9月下旬回家與高曉嵐拜堂成親。高曉嵐比陳獨秀大3.5歲，因自幼受繼母虐待，雖是出身將門之女卻目不識丁。她身材修長，眉清目秀，體態端莊；一雙小腳，總是穿著老藍布做成的長長的大褂子，寬大的褲腳管，用細繩子紮得緊緊的，很少穿顏色鮮豔的衣服。她自從嫁到陳家，就再也沒有回過娘家。

1898年，陳獨秀赴東北嗣父陳昔凡處，1899年年底，義和團在山東起事，於是陳獨秀回安慶。1900年，留學日本的中國學生100餘人，大都志趣不凡，組織“勵志會”。1901年10月，陳獨秀到日本，進東京弘文學院師範科學日語，加入了“勵誌社”。一次，清廷派官員到日本，勵誌社中的章宗祥、曹汝霖一班人爭著當翻譯，引起了陳獨秀的反感，遂和張繼退出勵誌社。1902年3月和潘贊化一起回國，在安慶組織青年勵誌社，有鄭贊丞、房秩五、柏文蔚、葛襄（葛涓仲）以及潘贊化、何春台等人。社址設在藏書樓。陳獨秀等人的活動，引起了安慶地方當局的警覺，準備逮捕學社的為首分子。1902年9月，陳獨秀和潘贊化被迫離開安慶，途經南京、上海，再次去日本，進入當時中國留學的熱門學校——成城學校（日本士官學校的預備學校）陸軍科。他結識了一大批革命志士，如章太炎、鄒容、湯爾和等。湯爾和尤為賞識陳獨秀的膽識和為人處事，埋下十幾年後推薦陳獨秀任北大文科學長的伏筆。當年冬天，他們成立了青年會。1903 年初，沙俄拒不撤出中國東北，於是在日本的中國留學生組織拒俄義勇隊，準備開赴東北戰場，當時清廷要求日本政府解散義勇隊。鑑於清政府委派管理湖北留學生的學監姚煜鎮壓留學生的抗俄運動，1903年3月31日夜晚，陳獨秀、張繼、鄒容、翁浩、王孝慎五人輕手輕腳地闖進了姚宅，由張抱腰，鄒捧頭，陳剪掉了姚昱的辮子，使姚威信掃地。第二天，姚昱向清駐日本使節訴苦。不久，日本警方查出為首者是陳獨秀、張繼、鄒容，旋即將3人驅逐出境。4月上旬，陳獨秀、鄒容、張繼乘船到上海，一起去《蘇報》編輯部看章士釗。聽了3人被逐經過，章士釗哈哈大笑，說：“你們來得正好，《蘇報》打算增加革命宣傳。不知你們有什麼打算，我倒希望你們能留下來。”結果，鄒容要寫《革命軍》，陳獨秀急著要回家，只有張繼答應留在《蘇報》編輯部。

歸國後，陳獨秀在安慶創辦安徽愛國會，1903年5月17日在藏書樓發表拒俄演說，先講他在東北耳聞目睹俄國士兵欺壓華人的暴行，然後說：“我們與俄國人仇結不解，我國之人有一人不與俄死戰皆非丈夫！……我們人少力薄，要益於國事不能閉塞耳目，要消息靈通；要有愛國思想；要有健壯的體魄，提倡軍人精神……思起而救亡。”陳獨秀演講完畢，室內掌聲雷動。接下來，衛國楨、潘晉華、潘旋華、葛光庭等人也發表了演講。演講結束，當場簽名參加“安徽愛國會”的有126人，其中包括16歲的朱蘊山。當官方開始鎮壓時，陳獨秀逃往上海，1903年7月陳獨秀和章士釗、謝曉石、張繼等人出版《國民日日報》，12月1日，上海地方政府禁止出售《國民日日報》。1904年年初，陳獨秀回到了安慶。

1904 年3月，陳獨秀和房秩五、吳守一創辦《安徽俗話報》。3月21日，編在安慶、印在上海、發行在蕪湖的《安徽俗話報》第一期問世。盛夏，陳獨秀背著包袱，隻身到了蕪湖編報。陳獨秀用“三愛”的筆名在第1 期至19 期上發表了近50 篇作品，用流暢的白話文，以古喻今，揭露和批判列強瓜分中國的罪惡。

1904年7月31日，東京留日學生、軍國民教育會暗殺團的主持人楊篤生和團員何海樵等人在上海組織成立了“暗殺團”，決定全面推進“鼓吹、暗殺、起義”三大任務，而以“暗殺”為重頭工作。何海樵介紹蔡元培加入暗殺團，蔡元培時任愛國女校校長，於是又發展了愛國女校教員鐘憲鬯、俞子夷，因為他們懂化學。不久，章士釗、劉光漢等人也加入了暗殺團，章士釗寫信邀請陳獨秀參與。1904年10月陳獨秀到上海，章士釗帶他見了楊篤生、陶成章、蔡元培等人。陳獨秀由楊篤生監盟加入了暗殺團，住在蔡元培安排的英租界新閘路餘慶裡，這裡已成了暗殺團的秘密機關。陳與蔡元培因此相識並結下友誼。隨後幾日，陳獨秀和楊篤生一起向鍾憲鬯學製造炸彈。這次陳獨秀在上海時間不長，當月回到蕪湖。

1904年深秋，桐城人李光炯、無為人盧仲農將安徽旅湘公學移到蕪湖，改為安徽蕪湖公學(安徽公學)。受聘在安徽公學講課的有柏烈武、陶成章、張伯蓴、劉師培等人。陳獨秀也兼任安徽公學國文教師。陳獨秀上課，不拘小節，有時一邊上課，一邊搔癢。什麼綱常名教、師道尊嚴，全不放在眼裡。堂下鴉雀無聲，學生個個聽得津津有味。受陳先生影響，學生寫作業時也常冒出“新”思想。一日，陳獨秀批改作業，見一個學生作詩“屙屎撒尿解小手，關門掩戶圈柴扉”，不禁哈哈大笑。他用毛筆在一旁批了“詩臭尿腥”四個字，然後又加了兩句詩：“勸君莫做詩人夢，打開寒窗讓屎飛。”這時，蘇曼殊也來到了蕪湖。陳獨秀推薦蘇曼殊作安徽公學的國畫教員，他認為，蘇曼殊作畫叫人看瞭如咫尺千里，令人神往，不像庸俗畫家浪費筆墨。陳獨秀常以詩僧、畫僧稱他。蘇曼殊住到了劉師培家。1905年6月，蘇曼殊去日本。臨行前，作《東行別仲兄》，雲：“江城如畫一傾杯，乍合仍離倍可哀。此去孤舟明月夜，排雲誰與望樓台。”送走蘇曼殊，回到科學圖書社小閣樓，陳獨秀看看蘇曼殊墨跡未乾的詩，對汪孟鄒說：“蘇曼殊專四言絕句，發人深思，字裡行間別有洞天。”

夏天，安徽公學附設安徽公立速成師範學校，李光炯、盧仲農請房秩五到蕪湖主持。陳獨秀應家在壽州的體育教師柏文蔚之邀，和王靜山、方健飛、宋少俠等人利用暑假去淮上一遊。從淮上旅行回來，一日，吳孟俠(吳越)和趙聲來訪陳獨秀。趙聲對陳獨秀說：“孟俠被推舉為北方暗殺團支部長。”陳獨秀聽了連連點頭，說：“去年11月萬福華案後，章炳麟、龔寶銓、蔡元培、陶成章把暗殺團改為光復會，我也贊同。我一向主張用武力推翻清朝，只是行動要小心。”吳越說：“好在我沒有妻子兒女，只有老父親有些捨棄不下。這次我回桐城，上了一趟龍眠山老家的墳山。”“不可膽怯，也不可粗心，行動前要作縝密考慮，接受萬福華的教訓。”送吳越、趙聲出門時，陳獨秀一再提醒吳越小心。

不久，《安徽俗話報》因刊載一則反英消息，觸怒了英國駐蕪湖的領事，該領事脅迫蕪湖地方當局勒令停辦《安徽俗話報》，到停刊時，共出刊23期，每期大約15000字。

1905年9月底，陳獨秀、章士釗等30多人在蕪湖發起成立了反清組織“岳王會”，陳獨秀任總會會長。10月，柏文蔚因趙聲之請，到南京新軍第九鎮任武官，不久在南京成立岳王會分會。1906年年初，蕪湖岳王會集體加入同盟會。陳獨秀不願參加同盟會，他說：“我不參加同盟會，照樣也革命。”章士釗、徐錫麟、熊成基等也沒有參加同盟會。

1906年春，陳獨秀和蘇曼殊一起去日本。蘇曼殊想尋找大姨河合仙（義母）。蘇曼殊是廣東香山人，1884年10月出生日本橫濱，母親是日本人河合若子，父親蘇傑在蘇曼殊出世前即丟棄河合若子而去。蘇曼殊出生不久，母親嫁給了一個海軍軍官。改嫁前，母親將蘇曼殊交給其姐河合仙。到日本後，蘇曼殊沒有找到河合仙，6月初和陳獨秀在回到蕪湖。

1907年春，陳獨秀在蕪湖聯絡革命黨人進行活動時被追捕，不得不第4次到日本，進入正則英語學校深造，後入早稻田大學學習法國等西歐文化。陳與章士釗、蘇曼殊合租一屋居住；邊學習英文、梵文，邊參加反清革命，沒有進任何正規的全日制普通大學，更沒有進所謂“東京日本大學”。1908年秋陳回國度假，在杭州浙江陸軍小學任國文史地教習。1909年11月，獨秀告假到瀋陽，送慶元靈柩回安慶，到家後，陳昔凡已臥病在床。

就在高曉嵐懷著第5個孩子的時侯，一向風流的陳獨秀已把情感轉移到了自己的小姨子高君曼身上。原來，1909年歲暮，高曉嵐同父異母的妹妹，在北京女子師範學校讀書的小眾到了安慶，住到了姐姐家。高君曼1888年出生，小陳獨秀10歲，此時20出頭。高君曼烏黑濃密的短髮，兩眼靈活顧盼，襯托著來自京城的新女性的不俗。高君曼對姐夫的革命活動和留學生涯十分熟悉，常常誇口於同學之間，引以為榮。這次到了姐姐家，高君曼有事無事，總喜歡和陳獨秀聊天。陳獨秀見到小眾，也是喜上眉梢，話特別多。一日，陳獨秀和高君曼在房中閒談，話題一轉，不知不覺談到婚姻問題。陳獨秀說：“中國的婚姻就是不如西洋、日本，洋人別的不好，有一條好，婚姻男女雙方可以自己作主。不像中國，父母包辦，媒妁之言，男女雙方作不了主。”高君曼愣神地望著眉飛色舞的姐夫講東扯西，姐姐進來也沒有在意。看到高君曼興奮緋紅的臉頰，高曉嵐的臉色頓時暗淡下來，她恨不得小眾早一天離去。陳獨秀和高君曼仍然是沒完沒了的在一起嘮，像是有說不完的話，講不完的事。

隔日，陳獨秀和高君曼談到退婚的話題。陳獨秀說：“我主張男女都可以退婚，男的找了壞女人，女的找了壞男人，怎麼不可以退婚呢？這樣終身抱恨委曲求全在一起，男女雙方都受罪，於己與國都不利。婚姻不幸福，天天不是東家吵，就是西家鬧，鬧得國家不得安寧。”高君曼笑著說：“你和姐姐怕也是受罪的一對吧？”姐夫的話對高君曼又新鮮又對胃口。陳獨秀看著小姨妹秀氣的臉和令人憐愛的神態，沉吟了一會，說：“你姐姐是壞女人麼？”高君曼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主張退婚，並不主張濫退。再說，退了婚找不到合適的，不如不退，找到適合的，可以不退，又何必非退不可呢？”陳獨秀說完這句話看了小姨妹一眼。高君曼的臉便紅了，她側過臉去，但姐夫還在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陳獨秀看到小姨子青春可人，在熱情輔導她文學的同時，有意將她往床上引。不久，他們便超出了姐夫和姨妹的關係，有了肌膚之親。一個是舊禮教的挑戰者，一個是新時代的摩登女。恪守三從四德的姐姐無意中成了搭橋人。因為是同父異母，妹妹便少了一半自責，又因為是包辦婚姻，丈夫也多了一份理由。高曉嵐尋死覓活，大鬧起來。嗣父陳昔凡在病榻上不住地噯氣：“翻生貨！翻生貨！”嗣母謝氏也站在老實、本分的高曉嵐一邊。

高君曼受不了眾人的指責，1910年新年伊始，和陳獨秀雙棲雙飛，一起登輪而去。陳獨秀和高君曼離開安慶時，高曉嵐已有身孕。大半年後孩子生下地，是個男孩，即陳獨秀第三子陳松年。陳獨秀在杭州陸軍小學授課任務並不重，課餘除了和高君曼遊山玩水，就是到其他教師、朋友處走走，以此消閒。1910 年陳獨秀在西湖之濱擺了兩桌酒，請了汪孟鄒等幾個好友來主婚證婚，在那裡過著甜甜蜜蜜的同居生活。而高曉嵐卻獨品守寡的孤獨，默默地撫養著與陳獨秀生的3男1女。陳延年、陳筱秀、陳喬年、陳松年。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陳獨秀應邀回鄉，1912年1月任安徽都督府秘書，推行過一些改革措施，但遭到保守勢力的抵制；3月底-5月底在安徽高等學堂任教務主任。6月底，柏文蔚到安慶任安徽都督兼民政長，陳獨秀為秘書長並兼任安徽高等學堂教務主任。陳獨秀輔助柏文蔚盡心盡力，柏對陳也是言計必從。1913年7月，陳獨秀追隨柏文蔚參加了反袁世凱的“二次革命”，8月7日失敗後從安慶逃到蕪湖避難，陳獨秀和袁家聲進了蕪湖駐軍龔振鵬指揮部，指責他“按兵不動”，為何不救柏文蔚？二人遭逮捕，不久，在當地知名人士以及柏文蔚大力營救下，獲得釋放而流亡上海。